996应该也知道这点，默默守在秦姝予身边没说什么。
其实若没有炽天使、神月和守律三人，996应该可以压制其他人。
偏偏这三人，秦姝予自己都有点拿不准。
这三人的杀伤力，放任何一个出去，都是灾难级别。
何况和她契约后，他们用起异能来没了后顾之忧，简直就像怪物。
不，他们就是怪物。
想到清理诡怪时，他们毫不掩饰的形象，秦姝予一阵头疼。
以致于她甚至怀疑，自己被算计了。不是被关朗行算计，而是系统或者隐藏更深的幕后人。
她有理由怀疑，系统或幕后人兜不住这几个人的杀伤力，专门丢给她，让她来管。
毕竟他们要是失控，整个零界直接完蛋。
现在好了，有她牵制，他们很安分。
至于代价一个元世界而已。
不行，不能细想。
越想越觉得从头到尾都是阴谋！
秦姝予摸出全知笔记，哦，现在它不装了，清理诡怪时它吃的最饱，结果被识货的神月点出它不是全知笔记而是‘灾厄之书’。
灾厄之书，能预知灾难诱发灾难，在一定程度上，它确实可以‘全知’。
秦姝予没忍住，询问他‘系统’的来历。
［你可以直接问996，他最清楚］
秦姝予：？
碰巧996这时给她送饭，她便直接问了。
“我曾经给了系统一块矿石，后来它就对我到处在副本里打工的情况视而不见，有时还会帮我一些小忙。”996老老实实说。
他的话，让秦姝予想到泡泡之前和她说，有人给了系统一样东西，才让系统摆脱外星系人的控制。
这个人，不会就是996吧？
［你再问问他的来历］
秦姝予觉得，灾厄之书这句话怂恿的意味太过明显，但她还是看向了996。
“你知道我的来历？”996问这句话的时候，看的却是灾厄之书。
灾厄之书抖了抖，默默地合上了书，撑起四条腿，试图溜走。
“我的来历很简单，我不是说过吗？我只是从死亡之地走出的普通人。”
灾厄之书：……
啊对对对，你是人。
你要是人，我也是人。
秦姝予看他不想多说，就没追着问。
不过996离开的时候，把灾厄之书借走了。
还回来的时候，秦姝予发现灾厄之书变薄了。
“告诉我，他和你说了什么？”秦姝予威胁地拿起他放在火上烤。
灾厄之书：……
“或者你告诉我他的来历，我就放了你。”
［……要不你还是把我烧了吧］
［别别别，你还真烧啊。他的来历，我只是怀疑。反正不是人。］
“我知道他不是人，你说点有用的。”
［你知道他的异能吧？看一眼就知道其来历一生，还能学会对方的技能。你觉得谁有这种本事？］
“别酝酿了，直接说。”
［其实他说自己从死亡之地出来也没说错，但是他出来时用的身体不是他的，是另一个人的。不出意外，他应该是那个死亡之地某个诡怪附身］
秦姝予：“哦”
［你就这反应？］
“不然呢？”她还以为它会说出什么让她震惊的回答。小树苗和他融合时那个鬼样子她都见过了，再说他是人，多少有点冒犯了。
而小树苗，作为诡变的世界树，被996强行从体内分开后。就老老实实扎根在了世界的核心充当另类的‘净化器’，虽然它吃的能量比净化的还多。吃不饱还会闹腾，可能怎么办。
它还是个孩子啊！
反正又不让她养，秦姝予就随它去了。
［你要知道，一般的诡怪可不能从死亡之地走出来，哪怕是附身］
“然后呢？”
秦姝予没兴趣。
［如果他不是和零界的世界规则达成了什么协议，他不可能平安无事留在零界］
这才是它想提醒她的话。
“协议？”
秦姝予若有所思。
既然有疑问，她当天就问了。
996：“我确实是借别人的身体从死亡之地走出来的不假。至于协议，并没有那回事。真要说，只是单纯的限制了我的实力，顺便偶尔进一些副本，帮忙处理副本中的问题。”
“你现在的身体是别人的？”秦姝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。
在她眼里，996和她初见时没有两样。
996沉默，不用他开口，秦姝予就知道了他的回答。
“你原来长什么样？”
996：“你想看？”
等秦姝予点头后，996低头揉揉脸，抬起头，“其实对你来说，应该没什么变化。”
确实。
秦姝予看着他没怎么变的脸，没说话。
996已经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，所以也知道她的审美认知有问题，或者说，她看到的是灵魂的本质。
所以她才一再看破别人的伪装。
这应该是她与生俱来的本领，与异能无关。但这样才显得特殊，也让人猝不及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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