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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薄薄的布料居然有隔层,里面藏了一片如蝉翼般的指甲盖大小的纤维细纱。细纱贴在手背的皮肤上,竟然开始融化渗进阿尔温的皮肤中。

    片刻后,阿尔温眸色微沉,耳边响起属下急切的声音。

    那片纤维纱竟是通讯工具。

    “队长,您现在还好吗?如果再得不到您的消息,我们都准备潜入别墅去救你了。”

    阿尔温疑惑地抬眸看了眼藏在房间角落的监控,那个雄虫离开这么长时间,都不打开监控看一眼吗?

    雄虫都会在雌君的房间里装上监控,享受偷、窥的快感。

    大部分雌君都能接受这种安排,雄子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惦记着自己,证明雄子对自己的喜爱。更有甚者,会故意配合假装不知道装了监控,做出一些令人羞、耻的事情,撩拨雄子。

    被雄子娶回家当雌君的基本都是实力强大的军雌,哪怕有些军雌对止行为表示不屑,也仅仅会把监控遮挡住。

    但那个该死的雄子装了这么多监控,却不开,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对他不感兴趣?

    阿尔温拧紧眉头,烦闷地晃了晃脑袋,想不通就决定不去想。

    那个雄子做出的奇怪行径又不止这一桩。

    他以防谢黎突然开监控偷窥,没有说话,而是在手背植入纤维纱片的位置保持稳定的力度和节奏开始敲击。

    食指敲击三次,停顿,接着食指敲击一次,食指和中指并用加重力道敲击两次……

    藏在别墅庭院那棵大树上的伊凡,示意其他人保持安静,迅速解码:“安全,待命。”

    伊凡是阿尔温亲手培养的副官,在阿尔温被撤销军职后,他们几个死忠因不服从调配被暂时停职。

    此外,他还是帝国一支神秘的特种兵暗蝶战队的副队长,他只认阿尔温这位队长,谁来都不行。

    同行的疯蚁队长柏林凑过来,咂舌道:“老大都被欺负哭了,还说没事?雄虫的精神安抚太可怕了,老大被吓得都不敢逃了。”

    蝗虫队长阿道夫面无表情道:“也许队长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操!阿道夫你个乌鸦嘴,让你说话了吗!”柏林惊悚地看向阿道夫,压低声音啧啧称奇:“不可能吧,队长喜欢被打——”

    “咳咳!”伊凡打断柏林的话,瞪了阿道夫一眼,苦笑道:“阿道夫,拜托你别乱开口。”

    阿道夫是个乌鸦嘴,还是好的不灵,坏的灵那种。

    柏林认同地点点头,扶着树干,望向三楼窗内裹着被子的阿尔温,为难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他们一路跟着阿尔温过来,想找机会救出阿尔温。

    本以为那个雄虫会虐、待队长,可是只是绑起手脚,给队长做了很长时间的精神安抚。

    他们尴尬又害羞地看着队长顺利度过了僵化期,只是被打几下好像也不是太过分?

    柏林说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队长哭。实战训练被动了手脚,队长最宝贝的机甲被撕碎,被阴了重伤躺了足足三个月,都没哼一声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阿道夫扯了扯嘴角正要开口,就被伊凡捂住了嘴巴。

    他无奈地耸耸肩,表示自己不说就是了。

    伊凡头痛:“再观察一段时间,队长目前情况还好。雄子虐待雌君的手段有多残忍又不是没见识过,队长嫁的这个雄子虽然癖好变态,但对队长其实挺好的,至少没……”

    柏林接过话:“没把队长弄死再玩。”

    阿道夫:“该死的恋尸癖!”

    “操!”其余两人惊恐地捂住阿道夫的嘴,心情却因为阿道夫的话坠入冰点。

    阿道夫这灵言的能力可是恐怖级别的,他这么一说,没准那个雄子还真是个恋尸癖!

    三个军雌犹犹豫豫,是听命待命,还是强行救人,最终也没个结论。

    “待命,撤吧。”伊凡拍板。

    阿道夫:“留在这守着吧?万一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有万一。”伊凡捂紧阿道夫的嘴,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看向窗内,说道:“留下来看队长穿衣秀吗?”

    之前阿尔温重伤,又在僵化期,还戴着抑制环压制了能力,在谢黎的精神安抚下被折磨得死去活下,才没有察觉周围的异常。

    等阿尔温缓过劲过,知道他们几个看了一晚上的戏。

    哪怕是亲信,他们也毫不怀疑阿尔温会把他们给宰了。

    他们纷纷脸色煞白,悄悄跃下树,决定在附近找个合适观察的房子租下,轮留侦查。

    这边,阿尔温眸色沉了沉,扭头望向窗外,见到三道黑影悄悄撤离,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他很快收回目光,指尖活动几个。

    体力逐渐恢复。

    他往浴室走去,洗了个简单的澡。

    留给他的时间不多,只有半小时不到。

    他披着湿发走出浴室,扯下贴在笼子的电子锁上,写着密码的便签。他扯下便签,在锁上进行一番设置,然后才返回笼子中。

    阿尔温是在军部长大的孩子,生活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。他小时候的玩具是各式的武器、机甲,常年穿战斗服。

    眼前琳琅满目的华贵服饰,他只有在执行保卫任务的时候,见那些废物雄虫穿过。

    纤细的指尖滑过一件件名贵的华丽衣袍,突然,指尖停在了某一处。

    他拿起那件衣服,拧紧眉头,盯着看了许久。